我在建構語言的時候,才能建構自己。
才可以開始「思考」
即使大多數時候思考方向可能不是我要的。
有時候,我總會想這是否是一種生存機制。
我不知道該怎麼請求,只知道自己處理。
因為我是這樣長大的
我沒有家人、沒有常識,沒有錢,沒有過過現今社會預設值的生活,很多人也跟我一樣。
上大學前我一直是活著
上大學後,我開始想要存在
因為我的病,嚴重到我不得不發覺它了。
我吃藥、我諮商、我看、我聽、我學。
但我的價值觀是社會,我的標準也是社會,我的自我價值還是社會。
我在乎的人,與我自己會一直落入價值、貢獻、生產力、行動的泥沼之中。
當我覺得我進步時,我無法允許自己這樣覺得。
因為我沒有「真正」的進步。
我不知道其他的方法。
但我好想改變
我也在努力改變
我的身體狀況變好一點了。
我更能精準的判讀別人的意思與潛藏的意識形態。
更願意去表達自己了。
也更願意,在利益衝突的情況下,捍衛自己的價值及權益了。
所以寫下來,證明苦痛存在,我存在,我在前進。